“多少年了,连个影儿也没见着,死没死都不晓得。”
张猎户嘴里不耐烦地嘀嘀咕咕,糜芳却是将那些信件如若至宝般的捧在了身前,对着他瞪眼道:
“你个嘴碎鬼,嘴巴里尽吐不出好话!”
“那长弓要是有事儿,咱能年年收到他的信?”
“未来若是长弓立了功,有了官位在身,不是光耀了你这个老东西的门楣?”
“而且长弓这么久在边疆没回家,说明啥?”
“说明咱长弓出息了,能力强,边疆那块地离不开咱长弓!”
面对糜芳的奋起反击,张猎户耷拉着头,用融化的雪水淘米,一言不发。
闻潮生看着糜芳如此坚定不移的神情,嘴唇动了动,最后也附和道:
“长弓哥的字的确是越写越好看了……老张,我给你们带了烧鹅,虽然冷了,但是蒸蒸也能吃。”
张猎户看了一眼闻潮生放在一旁的烧鹅,忽然道:
“有宅子吗?”
闻潮生:
“有住的地方。”
二人对视了一眼,张猎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去到了床边,摸出了一把藏在床脚的铁钥匙,递给了闻潮生。
“我们那儿没人住,房子不算大,但里头该有的都有。”
“找不到位置便去县城西的菜市,那里的屠户都认识我,你跟他们说,他们会告诉你我住在那里。”
望着递来的钥匙,闻潮生倒是没有拒绝,他将钥匙放好,对着张猎户道了一句谢,起身离开。
他倒不是真的需要这把钥匙,但闻潮生了解张猎户,如果他不接受这把钥匙,他提来的这只烧鹅,对方会吃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