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又灌了口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后来我揪住他脖领,问他要命要酒,他说他要命。”
“这老家伙怕吃我一拳受不住,又送了我一匹马,一辆车,我装着酒便回来了。”
闻潮生闻言,端酒的手一顿。
“你刚才说,他送了你一辆马车?”
阿水点头:
“对。”
闻潮生讶异道:
“我来时,没见着马车啊!”
阿水揭开了一旁破锅上的木盖子,肉香随着沸腾的滚水溢出,夹杂着一股子马肉独有的腥臊味。
“先煮一只腿,其他的,埋在庙后雪里,随吃随取。”
闻潮生盯着锅里的马肉,嘴角一抽。
在苦海县,马可不算便宜,一般调教好点的货马,得二两银子起步。
可以说,马的可食用价值要远远小于本身的价值。
阿水这女人……居然说宰就宰了。
“那,马车呢?”
他又问道。
阿水随手指了指庙旁的那些新添的柴薪。
“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