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神的时候,吕知命喝了口茶,又开口道:
“修行当然也不简单,有人蹦蹦跳跳,有人走走停停,潮生啊,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会体会到的。”
闻潮生仿佛也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有些想问的问题也不问了,任由它这样模糊下去。
片刻后,他看着吕知命笑问道: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困住吕先生您?”
吕知命也没有刻意回避,说道: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院子,这座小县困住了我与我的夫人。”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也便像院子里这棵树一样,慢慢生根了。”
闻潮生望着枇杷树,道:
“吕先生在这里生活的不开心吗?”
吕知命道:
“开心,但活得太安逸了,生活难免有些乏味。”
闻潮生有些不明白。
“您这样的人,若是想,天下难道不是大可去得?”
吕知命笑道:
“哪有这么简单,潮生。”
“我年少时下山,意气风发,拿着一根山上带下来的枇杷枝,要去争天下第一,但下山之后,我遇到一个女人,当时春风一吹,我忘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我们约定退出江湖,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再参与任何江湖争端。”
“如此一过,去了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