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他被忘川的人一直盯着,虽然后来忘川的人被引开了,但留给刘金时的时间并不多,他一个完全不会武功,没有丝毫修为的人,走不了多远的路。”
“所以这个秘密,要么就在他的府邸里,要么就在……他的尸体里。”
“淳大人,不得不说,你的直觉真的很准,而且救了你一命。”
“若是你就这么简单地结案了,把卷宗和刘金时的尸体一块儿交出去,指不定现在捅出了多大的篓子。”
淳穹缓缓抬头,眼神中带着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要把刘金时的尸体交出去?”
闻潮生反问道:
“不然你给他涂防腐干什么呢?”
“留着陪你睡觉吗?”
淳穹眸子深处闪过了隐晦的恐惧。
但这一抹未被任何人看见的恐惧,只是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在这空旷的凉亭中,他隔着冬风,用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当初阿水问过的问题:
“闻潮生,你以前……到底做什么的?”
闻潮生平静地回道:
“我啊,我以前是个读书人。”
“读什么书?”
“什么书都读。”
二人对视了须臾,淳穹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
“刘金时一案拖得太久了,广寒城的城尉在催我,卷宗和他的身体明日正午必须一同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