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桓一生声名不好,得罪的人太多,不能正常下葬,不能刻碑文,日后会被掘坟。”
“姑且这样,也算半个善终了。”
吕夫人这话并无讥讽,做他们这行的人,谁也没想过死后能有个全尸,还能留座坟。
祭奠完马桓之后,吕夫人牵着喉咙与眼睛皆哭肿的小羊往回走,路过某处街道,小羊忽然停下,望着不远处的一家大宅。
豪宅内一片死寂,唯有门口挂着三五花圈。
盯着那花圈,小羊站了一会儿,忽然挣脱了吕夫人的手,一路小跑来到了那宅子门口,接着跪下,竟开始对着花圈用力磕头,几下沉闷的响声过后,青石板上的雪白便涂上了鲜艳的红色。
吕夫人急忙过去抱住了小羊,后者已经哭不出声,张大嘴巴,用力地呼吸着。
“先回去吧,吕夫人。”
闻潮生轻声说道。
他能感受到小羊此刻的绝望和悲伤,但无法出口安慰。
又或者说,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无声的陪伴。
昨日发生的一切,阿水跟他提起过,从小羊方才的行为不难推测出,因她死去的不仅仅是马桓,还有其他人。
而且,这个人跟小羊关系应该很好。
对于一名年方豆蔻的少女来说,这一切未免过于残忍了。
回去后,吕夫人煲了些养心的汤粥,闻潮生和阿水回院子里,后者忽然说道:
“刘金时留下的那处‘证据’,你是不是要下手了?”
闻潮生来到桌旁,给她倒了杯水,说道:
“再等等。”
阿水转着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