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沈诗韵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闺女啊,俺家儿子都烧了半个月了,你真能治好他?”
沈诗韵看着老妇人期盼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酸楚。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意味着什么。
她语气柔和了一些,却依旧坚定:“放心吧,大娘,我会尽力的。”
许建国站在一旁,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感觉沈诗韵当众打了他的脸,而且她有什么把握,就敢说这种疯话?
他一把拉过沈诗韵,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警告道:“我警告你,我是看在顾团长的份上才多次给你面子!别不知死活,乱来!酿成大错了,没人救得了你!”
沈诗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许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至于面子,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许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诗韵,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诗韵不再理会他,转身对村长说道:“我已经确认过了,隔离在这里的基本都是风寒一类的小病。真正染上天花的,这几天基本都已经去世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风寒,实在犯不着说得很严重。”
村民们面面相觑,大多不相信沈诗韵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
沈诗韵从布包里拿出纸笔,刷刷地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村长:“这是药方,按照房子抓药,一日三次,饭后服用。还有,把他们住的地方好好清理一下,白天打开门通风,被褥也要换新的。最重要的是,改善他们的伙食。”
村长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连连点头:“好好好,沈医生,我这就去办。”
沈诗韵环视了一圈围观的村民,语气坚定地说:“一个疗程之后,药到病除。”
村民们面面相觑。
大多不相信沈诗韵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更多的是觉得这姑娘轻狂,说话一点分寸没有。
不过,这些人也明白,被隔离在这里的,已经是被判了死刑了。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也无妨,总归是没啥损失。万一,这姑娘真有两把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