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歉意。
沈诗韵摇了摇头，月光洒在她脸上，更显得她清瘦。
“不用，如果妈想留在这里，就让她留下吧。之前我……我差点没命的时候，是妈救了我。就算我和你……不可能了，妈也跟我亲妈一样。”
不可能三个字像尖刀一样刺进顾承安的心里。
他看着沈诗韵，心疼不已。
她最近瘦了不少，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下巴也尖了，曾经饱满的苹果肌也消失了。
顾承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夜色掩盖了他眼底的黯然。
他多想告诉她，他有多么后悔，后悔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沈诗韵沉默了一会儿，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许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顾承安苦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一个人也挺好。我如果和你没有缘分，这辈子……大概也不打算再成亲了。”
沈诗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
田埂上坑坑洼洼，她走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
她想起曾经和顾承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变成了锥心刺骨的痛。
“对了，”沈诗韵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顾承安，“今天碰到之前我们去看望过的那位老爷爷的孙子。他说他爷爷又病了，让他来找我。我答应了明天去给他看病。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
顾承安看着沈诗韵在月光下清冷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多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好。”他答应得干脆利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