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果然又就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比如开药方要仔细,不能开错药,看病要用心,要记得询问清楚等等,展开了一个小时的长篇大论。
沈诗韵强打起精神,努力不让自己睡着。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人怎么这么能说?
她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再这样下去,今天的病人也不用看了。
沈诗韵正准备打断张富贵的长篇大论。
张富贵却提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株干枯的植物,献宝似的举到沈诗韵面前。
“沈医生,您见多识广,认得这是什么药材吗?”张富贵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心里却暗自得意。
他知道沈诗韵医术高明,在福利屯很受尊敬。
领导让他来这里“学习”,其实就是变相的“下放”。
如果他不能压沈诗韵一头,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株药材是他老家特有的野草,沈诗韵肯定没见过。
他今天就要杀杀她的威风,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张富贵心里憋着笑,等着看沈诗韵出丑。
沈诗韵淡淡地扫了一眼那株干巴巴的植物,摇了摇头:“不认识。”
张富贵顿时得意忘形,恨不得把那株野草贴到沈诗韵脸上,好让她仔细瞧瞧。
“沈医生,您可得好好看看,这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诗韵就漫不经心地抬起脚,轻轻踩在了他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