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一看,正见夏冬儿气愤的站在那里,他一白楞眼,说道:“姐,是你啊,吓死我了,还以为土匪又来了呢。”
说着,扑腾一下又躺了下去。
夏冬儿看着就来气,上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怒道:“你还有脸睡?咱娘病了,你知道吗?”
睡的正香的春生被疼醒,惨叫声连连从西屋传来,他捂着自己的耳朵从炕上跳了下来。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劲道比普通大老爷们都要大,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这可是不守妇道,难怪姐夫丢下你跑了!”
等所有的话说完,他才感觉到耳朵上面的力量消失了,再一回想,老天,他刚才都说了些啥啊?说那话不是找抽吗?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蹲在了角落里。
“我是你亲姐,你跟我谈狗屁妇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动手打媳妇?你知不知道,枣儿是来给你做老婆的,不是来给你打的,你这样跟那陈大麻子有什么区别?”
夏冬儿揪着春生的衣襟就是一通骂,人都说玉不琢不成器,这块烂‘玉’她好歹也琢了两年了,怎么还是这德性呢?
原以为娶了媳妇,生了娃,他就能安安生生和枣儿过日子了。家里虽说不是很富裕,但是什么也不缺,也算是幸福美满了。可这不成器的东西,又开始染上赌瘾了,打媳妇不说,连老娘也不养,放着嗷嗷待哺的娃娃不管,竟然卖东西去赌?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你还说呢,当初要不是你非管闲事,我也不会娶这么个赔钱货回来,除了给我生了个儿子,她还有别的能耐没?”
提起枣儿他就来气,街上风言风语一箩筐,就连跟他一起赌的人都看不起他,更气人的,镇上一起跟他赌的那个王掌柜,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也睡过枣儿,枣儿一身的细皮嫩肉,他到现在还想着呢!
春生生气,就跟那王掌柜往死里赌,结果就输的一干二净回来了。
他抓住了话柄不肯饶人,甩开夏冬儿一溜烟跑到了炕上,似乎是怕被逮住,只敢在里侧蹦跶。
“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夏冬儿的话还没说完呢,春生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鄙夷地打断道:“就是因为有良心我才娶了一只破鞋,我要是跟陈大麻子一样,她能这么舒坦吗?不就是打了她几下吗?我至少没把她再送人吧……我……哎呦……”
夏冬儿穿着鞋子跳到了炕上,操起箱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是一竿子。
“夏春生,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是你姐!”夏冬儿抡着鸡毛掸子在他背上狠甩。夏春生每次都想跳下炕,可是夏冬儿眼疾手快,将他堵在角落里,狠狠地抽他。
夏冬儿一直没落下练习拳脚,有时江帆也会指点指点她,所以她现在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对付一个普通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