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臂,语气有些幽怨:“阿舟,我觉得你似乎太过于纵容宋凝了。”
温寒舟翻看书卷的手一顿,眼皮都不曾抬高:“不过是凑巧行个方便而已。”
“哦——”贺风眠拖长了语调,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温寒舟干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脸色有些凝重:“快到漠北了。”
简短几个字,却让贺风眠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凝重。
漠北三十二城,其中有二十一城,都归樊振文统领。
而樊振文,正是工部尚书樊文奇的侄儿。
樊文奇早就几次三番想要将宋家致于死地,以后到了漠北境地,宋家,还不就是案板上的鱼。
而温寒舟此次押解,也不是如同京城传闻所言,被皇上厌弃流放。
内阁掌权,樊文奇勾结内阁,几次三番贪赃赈灾款,置百姓于不顾。
偏偏皇帝又动不了他们,无奈,才只能出此下策,借着押解的名义,将温寒舟送到漠北,表面虽为流放,实际上,温寒舟来此,是为了揽权。
北方边境动乱,多年来匈奴人蠢蠢欲动,樊振东手握兵权,却几次三番弃百姓于不顾,割城让粮,这每次又在皇帝震怒之前,“勉强”打一次胜仗,再把以前割让的城池夺回来。
经年久月的战争已经让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而反观经常“获胜”的匈奴人,却被养的兵强马壮,几次蠢蠢欲动,意图进攻中原。
皇帝怀疑,樊振东虽为历朝将领,实际上早就以匈奴人勾结,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只能受制于人,日日提心吊胆。
樊文奇在朝廷贪墨揽权,樊振东在边境与匈奴人暗通曲款,内忧外患。
要想除掉樊文奇,必须得先折掉他的羽翼,也就是樊振东。
而宋彦端,是唯一一个手里可能掌握了樊文奇贪墨河工证据的人。
“樊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温寒舟好看的凤眼微微垂下:“增派人手,务必得保护好宋大人。”
“那宋大姑娘呢?”贺风眠嘴快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