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刘钱和秦明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又很快就画出一些类似衣架的东西,吩咐秦明用杉树做模特,用最流行的花色布料做出时兴的成衣,套在模特上供人欣赏。这样,客人一进来就可以看到成品,更容易挑选出自己最中意的布匹,生意不好都难!
这样一来,秦明总算是心服口服了,连连拱手拜谢,称赞江诗蕴果然博学多才,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敏,前途无量等等。
一番恭维下来,江诗蕴都不好意思了,羞涩地挠着后脑勺。
最终,把所有要改的地方都嘱咐好了之后,江诗蕴就和刘钱一起拜别秦明,临出门前,江诗蕴还意味深长地回头对秦明说道:“秦老板若真信得过我,不如干脆把店面移到前面,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毕竟是新开的布庄,坐落在这犄角旮旯里,难免非议。另外,改了这店铺名称吧!想要吸引客人前来,有个引人注目的店名和让人见之难忘的门面是很重要的,不然,即使里面改装的如何如何好,外面的人看不到,也是白搭!”
秦明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连连应声:“先生说的对!这门面真是是太重要了!那不知这店名该改成什么更合适呢?”
江诗蕴侧头看了眼那香案:“秦老板,虽说时时感念先人是为孝顺,但是,做生意的,在大厅里放置先人灵位和香案,着实不妥!不如将那香案移到后厅,既不阻碍老板进香,也能改善格局。”
秦明诧异地挑眉:“难道这也有说法不成?”
“自然如此!试想一下,店面内首先要摆放的,就是要售出的货物,且您这店铺,又是布匹,若是香灰不小心掉落在布料上,也是极不妥的!更何况,世人皆对早已逝去作古的先人颇有忌讳,进这店,原本是想开开心心买布料做衣衫的,一眼就看到这个,难免心中不悦。秦老板若觉得非要在这设下香案,不如请来一尊财神,摆放在正北方向,做收银柜台之处,也好过挂在那里。”说完,江诗蕴不适地摸着脖子轻咳,说太多话,有点干了。
秦明赶紧奉上茶水,让江诗蕴先润润喉。
喝了茶水,喉咙里总算是舒服了许多,也没那么干涩了,江诗蕴笑着谢过,便画下一个标志,是形状奇怪的“秦记”二字,看起来很新颖好看,让人眼前一亮。随后,又用现代的花体写下“锦绣阁”三个字,还在旁边画上些飞舞的桃花。
秦明双眼大睁,震惊地叹道:“果然是够引人注目!像这种店名,可是少有人会用!意思又好!前程锦绣,天下同贺!好!好!好!就这个名字了!”
秦明的三声大好,江诗蕴就知道,他对此很满意,江诗蕴也终于放下心来,准备拜别。
秦明却赶紧叫住她,跑进去拿出一个钱袋,从里面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就递给了江诗蕴。
她自然不敢受,忙不迭地摆手推拒:“不不不!刘掌柜已经付过五十两定金了,已经足够了!”
秦明不禁愕然,这念头,竟还有嫌钱多的?
刘钱也很是不解,侧头疑惑地问她:“那只是定金而已,我也曾说过,事后还有重谢的,公子为何不收?”
听到刘钱这样说,江诗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曾做过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五十两已经很多了,哪里还好意思多收银子?”秦明与刘钱听到江诗蕴这番话,不禁相视而笑,更是觉得江诗蕴这人耿直的很,竟然还直言自己收的银子够多了。
秦明洒然一笑,坚定地将银子塞到江诗蕴的手中:“先生且安心收着便是,这是先生应得的,莫要再推辞了,否则下回在下都不敢请先生来帮忙了!”
如此一来,江诗蕴也只好腆着脸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