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他也许是真的很忙吧,竟连一个告别都没有……
江诗蕴匆匆吃了早饭见赵桓赋虽然人走了,却依旧将昨日运送是石英石的部下留了下来,心头还是以暖,而后才淡然指挥着大伙儿赶车回应天府。
这一路少了赵桓赋,显得寂寥了许多,江诗蕴闭着眼睛靠着马车车延小憩,一到养殖场就沉默的一头扎进自己搭建的简易实验室,开始一门心思研究起玻璃的制造。
她倒是想安静专心的研制玻璃,有些人却不让她如愿。
茶翠今日例行来养殖场收账簿,江云艾却非要跟着来,茶翠没法,毕竟江云艾也算半个主子,拗不过她只得带上了,可江云艾一来,就气势汹汹的来找江诗蕴麻烦。
“好你个江诗蕴,如今仗着自己管着这么个养殖场得意了吧,连乞巧节都不要回家过了?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到底知不知羞,如今你可厉害了,为了这么个烟瘴之地连家人都不顾,真是好大本事啊,!”
江诗蕴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欲与她争论,头也没回,道;“我只是有事耽搁了,再说我一夜未归该由大姐或是娘亲来问罪吧,你这嚷嚷什么?”江诗蕴这态度让江云艾没由来的气闷,再看她竟对着一堆石头左看右看也不愿搭理自己更是火上心头,她跺着脚冷哼道:“好好好,现在竟连二姐的话都不愿听了,真是好大做派啊,娘亲多病,你却宁愿在此跟一群石头作伴都置之不理,石头能好过家里活生生的人?真是不孝,如今家中人口众多,你倒是会躲懒,诸事不管,一天到晚尽捣鼓这些奇怪的东西这叫什么……”。说罢偏头苦恼的想了想,突然拍手道:“对对,这叫不仁!”
江诗蕴终于抬眸,嗤笑道:“这是抽哪门子风,来摆二姐的谱了?没事给我回家去,我正忙着呢,今天不想吵架。”
江云艾却不解其意,见自己又被无视,不觉加高了嗓门:“蕴儿你你你!你将农庄的菜地交给大姐,养殖场的账簿也交给大姐。你莫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行是吧!你这叫什么……对对,这就是不义!”竟然把自己扣上不孝不义的罪名,江诗蕴也恼了,回首瞪了江云艾一眼,吓得江云艾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我竟不知江云艾你何时练得如此好口才了,连我不仁不义都能编排出来,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呐,不过……既然我已成了你口中的不仁不义,不如你别再依仗我,去住回从前春不遮阳夏不避雨的院子?做那个吃上顿操心下顿,缺衣少食的江云艾?”
“你你你!你是说我吃你的喝你的了?”
“难道不是?”
江云艾不曾想江诗蕴会如此反驳,瞪大了眼睛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诗蕴也不是不依不挠的人,只是赵桓赋的不告而别影响了她的心情,瞥了江云艾一眼便知她说这番话必定是别有意图,对她这个惯会给人受气的二姐,她也是服了,只得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又意欲何为?”“江诗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意欲何为!”江云艾还嘴硬。
“说不说,不说就给我回家去,若还想像如今这般好吃好喝就跟夫子好好学学礼仪,你看看哪有姑娘家的仪态,整日咋咋呼呼的扰我心神。”
江云艾一听到夫子,顿时软了下来,结结巴巴道:“我……那个,这不就是有件小事找你商量呢嘛,你看,如今大姐三妹都有事做,根本没时间理我,我……能不能也给我派点事做让我威风威风?”
江诗蕴扶额,让她做事是为了威风么?再说,就她这性子会做事?
江诗蕴对没有自知之明的江云艾已经彻底无语,都不愿多说,只是朝她挥了挥手。
“好你个江诗蕴,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起!”江云艾见此已经气得不行,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愤然离开。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莫不是又受了谁的蛊惑?难道自己和江云艾是上世仇敌?江诗蕴也只能满是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