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连几天上山都没捡到什么猎物,王仁觉得有些奇怪,便去跟江诗蕴说了。若说是隔了一天没有野物,倒也正常,毕竟这陷阱久了,可能是有动物记住了这几处地方,便选择绕开了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江诗蕴便随同王仁进山查看,见那些陷阱周围的障碍物和掩饰物并没有遭到破坏,附近也没有什么异象,一时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早春时节,草木都还是发新芽,有些向阳的地方植被就更茂密些,处处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江诗蕴站在风口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看着青翠的景色,不由想到去年刚刚来此的时候,她为了设计这些陷阱,可没少下功夫。虽然王仁看她做起来的时候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她结合了现代捕猎技巧设计了很多次才成功的。
刚刚设下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抓到多少野物,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算是成功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些陷阱看起来还很新,因为是过了年重新布置的,被没有比破坏,而且附近植被也渐渐茂盛起来,动物们能认识这里的也少,应该还是能用才是!
一次两次的失误,可以当成是巧合,可是一连四五天下来所能捡到的野物不过两只小野兔罢了,这可就蹊跷了!江诗蕴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又一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便换几个地方好了!
于是,江诗蕴便选了一处比较平整的大石,把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搁在上面开始画设计图稿。是不是拿着本子四处转转。看到有大概适合下陷阱的地方,她就把周围的草拔掉一些,放个醒目的石头做记号。有时候怕自己走得远了,便叫上王仁一起,用锄头或镰刀沿路割些草标记路线。
现在新的荆棘还没长出来,都是些老了的,可偏偏就是这些老荆棘和刺藤,扎到人身上特别疼,那些倒刺比新刺要硬,也更容易划拉到衣服。虽然江诗蕴和王仁今天穿得都是最方便劳作的短褂和扎边裤,可还是被刺给挂的到处都是伤,江诗蕴还好,每次都很小心的避过脸上了,王仁却没那么幸运,脸上出现好几道血口子,又痛又痒的。
等好不容易重新设好陷阱,两人都有些狼狈了,头发被树枝挂得乱七八糟,跟个疯子似得,手背上红痕交错,都沁出血珠来了。王仁比较惨一点,脸上挂出好几条血痕,是不是挠两下,都破了皮!
见状,江诗蕴赶紧制止他在去抓自己的脸,道:“可别再抓了!你这脸都被你抓花了!眼见得都快成亲的人,要是满脸疤痕地去娶我大姐,我可是要不依的!”
闻言,王仁刚想偷偷挠两把的手顿时缩了回去,一脸惊慌地喊道:“可别啊!这都提上日程了,眼见都没多久了,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过门,若是有个什么变数,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啊!”
见王仁竟然还急上了,江诗蕴握拳挡住唇边笑意,也不打趣了,只说要他回去好好擦点药。王仁见她没再取笑,羞涩地挠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很快就下了山,也没在山上逗留太久,稍作休息就走了。然而,就在他们走后,从茂密的灌木丛中钻出一个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桀桀怪笑。
此后,王仁再次进山,还是没有捡到猎物,觉得非常奇怪,而就在此时,村里也还是有人传言,吴家似乎发了笔横财,天天好就好肉的送回家,还买上一头牛,叫木匠给做了一辆牛车。“哎呦!现在杏儿他们家的日子要好过许多了!也是吴叔的好运道来了!原本还想让蕴儿给安排个好差事呢,现在倒好,自己去找了个更好的!那主人家也是阔绰的很,成天送他些酒肉什么的,这日子可是越发的好了!”江云艾笑着感叹一声,又咬了一大口蹄髈。
这是她央吴杏儿让她爹去集市上买来的,虽然有点贵,要一两银子一个,不过味道不错啊!贵些又有什么打紧的?说起这个江云艾就觉得有些奇怪,前些日子她在城里的时候,也常常吃蹄髈,没听说要那么贵啊?那时还逢着临近元宵呢!现在的怎么还更贵了?
当时她也这么问过杏儿来着,杏儿却很是不以为然,说这是在富春居买的,整个和县谁不知道富春居是第一大酒楼,卖的吃食自然也要比别的地方更贵!她想着反正这蹄髈味道也还不错,也就没再计较这个价钱的问题了。
江诗蕴捧着账本出来了,对正坐在沙发上绣帕子的江云芳道:“大姐,这些时日账上支取的怎么跟库存对不上了?咱家最近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往来啊,怎么这上面记的人情往来还出账这么多?”
闻言,江云芳抻着脖子凑了过去,眉心一蹙,道:“这里啊?没错啊!艾儿说要拿些去送朋友,过年那会儿她收到很多礼物,说是要还礼呢!我正忙着,就没注意。”说着便扭头看向江云艾,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江云艾正想着最近看到吴杏儿好像变漂亮了很多,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东西,成天香喷喷的。突然被江云芳打扰了,有些不悦,扭头蹙着眉头瞥着她:“干嘛啦!”
江云芳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江诗蕴给抢白了:“江云艾,你倒是说说看,过年期间你到底收了哪些人的礼需要回礼的?出了沈公子和刘公子送给咱家的年礼,还有谁送了?哪家送的年礼犯得着你亲自回礼的?难道我没有安排吗?你实话实说吧,都拿了些什么东西,给谁了?为什么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