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不知怎的,哭得更凶。
曲落年慌忙转过阿松的小脸,一口口吻着,不过一会儿,阿松便觉身下微涨,她抬腿一脚,把曲落年踹了出去。
曲落年离身带走了毯子,阿松瞬间觉得冷,蜷缩起来,曲落年跪在那里,愣了一下,抓抓他那炸窝的发型,又慢慢的慢慢的抱回了阿松,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嘛?我……
阿松哭了好一会儿,问,几点了,曲落年翻枕畔的手表,停了一下,说,下午5点多了……
阿松抹了一下脸,茫然的坐起身,好像是在找回记忆一般,今天星期几?
曲落年也起身,给阿松包毯子,看了一眼表,说,周三。
阿松问,我的手机呢?
应该在车里,曲落年说,我这就去取。
他起身穿衣服,昨天的衣服全皱巴巴的,见他从帐篷的挂钩上取下一件厚实的睡袍,快速的套上身,他说,等我,我去给你拿衣服。
曲落年出了帐篷,阿松才觉得周身都疼,曲落年的气息弱了,空气中的那些旎旖窜了出来,阿松愣了一下。
人真的很奇怪,会记得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24岁生日过完那晚,空气中便是这个味道,不,那时还有血腥味,她醒来闻到便去吐了。
与曲落年交好,他从来不让自己烦心,阿松想,所以她也很少闻到这味道。
过了一会曲落年回来,手中拿着与他身上相配的另一件女式袍子,把手机递给她,阿松还愣愣的,紧紧拽着毯子,她缓慢伸手去接,手还在微微抖着,曲落年便也挨她坐下,隔着毯子从后面抱她,阿松没有理他,打开手机,有一通电话,一处语音,电话是南玉打的,语音是卞文轩发的。
她先看语音,手抖着点了播放,卞文轩大意是说——今天不去公司,文董也不去,项目时间表,尽快调配。还有些领导不去办公室必说的事项。
阿松放下手机,曲落年却靠得更近,吻着她耳后,说看来是没什么事,我们要不要睡个回笼觉?
说着又要伸手进来,阿松说,我想喝水,曲落年从旁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就要递上。
我要喝热的!
曲落年递到口边的手一顿,然后他放下水,伸手把阿松毯子揭了,覆上臂上的睡袍,口中说着,这里也冷,不睡了,就回房里吧,回去了就有热水喝,我再给你放热水,洗个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