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曲落年稳定了一会儿,问他,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曲落年眉头深皱,说道,没有好的办法,你那个救援很快会到么?
我说,不知道,希望吧。
曲落年这个时候充满了沮丧,像是个被抛弃并蹂躏的大龄儿童。
蹂躏?我怎么会用这个词!
看这曲落年跌在冰雪之上,大眼睛中满是忧伤,又有被遗弃者隐忍的恐慌与彷徨,他的眉毛与眼睫之上,白雪侵蚀又遇他那浓浓化不开的神伤,濯水渐成冰晶,映衬的他仿似传说中的精怪一样,鼻尖冻得通红,嘴唇那不健康的红却更甚,红似繁花尽落之时的牡丹。
忽然想起一句话:月是天下客,君是人间真绝色!
我摇摇头,哎,这样描述一个病透了的男人,我也是有够禽兽的!快想一下我的小白包子,想想他曾半跪在我的面前,深情的喊:师父!
我回身看了看身后的观星洞,看到烧软了的塑料门,软塌塌的向下落,里面有烟及灰烬,我走过去,洞里暖暖的,就是气味不好闻,那跑出来的气体都向着洞左边有水流的地方漂流而去,我待有味道的气体散尽,对曲落年说道,不然我们还是回山洞等待救援?
曲落年不置可否,我当他应了,连拖带拽,把他拖回了山洞里的床上。
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他,可这时已然没有了被子,我帮姐姐心疼他一下,俯身抱紧了她,他倏然转头看我,我说,别看我,知道你冷,我给你暖暖。
曲落年神色清明了起来,说,你是妹妹,不是周欣然!
我在心底吐槽,姐姐,调教汉子也不是你这种办法,看,把个火色青年调成了只愤怒的蟋蟀,怎么说才好~
曲落年就这样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睡了过去,我把他安置在床的一角,把能铺盖的东西全往他身上招呼,挪到门前,想着,虽然最开始这洞中与外界没什么温差,可刚刚里面烧过火,现在洞中倒是暖烘烘的,外面天寒地冻,见这洞口已有一半被冰封堵,心生一计。
曲落年再次醒来,果然是听到爆裂之声被惊醒,他呼喊着,周佳,周佳,你在哪里?
我过来门口看新做的冰门可否结实,我也听到了远处的爆裂之声,心中不由想,这如果炸塌了,我们岂不是要长眠于此。
忽听得曲落年叫我,我应声向前!口中说着,在这里,向他摸索过去。
曲落年说,你没事吧?天黑了么?
我说,对,你好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