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家宴’结束,魏安终于明白魏渊口中‘有些人’指的谁。

    他才出打更人衙门,一群身着士子服、学子服的人迎面而来,两侧也有人朝他包围而来,似防止他返身躲进打更人衙门。

    “可是魏无恙当面?”领头之人二十左右,拱手问道。

    “是我,你等这是做什么?”魏安装作不解地扫视一圈。

    “呵,魏兄何必明知故问。”那人轻笑了声,神色桀骜,又继续道,“我听魏兄绵羊亭大论,有些许不解,今日凑巧,请魏兄解惑。”

    这哪里是请教的语气?

    “你姓甚名谁,我一概不知,上来便要请教我,何时国子监的学子这般不通礼?”魏安笑道。

    他虽笑吟吟,语气明显讽刺。

    众目睽睽之下,那年轻人吃个小瘪,咬了咬牙,再作揖,“魏兄莫怪,我求学心切,是我疏忽了,我…”

    “算了,你也不必介绍,今日我不会与你等做什么口舌之争。”

    只是还没介绍,就被魏安打断。

    “你…好胆!竟戏耍我等!”那人气急。

    “诶,你休要凭空污蔑人,我非戏耍你等,而是戏耍你。”魏安把从魏渊那儿受的气全撒给了这人。

    “我…”

    “好了。”那人身后再走出一名年轻人,单从形象来看,这人稍长些,他踱了两步,道,“魏兄倒是牙尖嘴利…”

    “行了,实无兴致与你等在此磨牙,明日,太明池旁有一马球场,你等有什么不解,我定好好教。”魏安打断他的话,走了两步,又道,“一次性把问题问干净,我只教这一次。”

    说完,他提步离开。

    “狂悖之徒!”

    “腹中空空,不敢与我等斗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