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许妄猛地从床上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眼中还残留着愤怒和痛苦,下意识扫视四周,才发现自己竟好好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但脑中依然不受控制地回想着梦里的场景,那些画面好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耳畔仿佛还回荡着苏幼夏的娇吟和薄京宴的粗喘,同样无比的真实。
难道全都是他的梦吗?
他难以置信地摊开手掌,目光落在手上的伤口,正是他死命捶门的印记!
许妄眉头一蹙,更确信了,不是梦!
苏幼夏和薄京宴,昨晚真的在……并且就和自己隔了一堵墙!
在他被噩梦折磨了一整晚的时候,他们竟然,竟然……!
许妄暴怒而起,刚冲到走廊上,就看见苏幼夏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但不见薄京宴的踪影。
苏幼夏正端着珐琅杯在喝茶,显然也看到了他。
和许妄的愤怒不同,她却是对他露出了一个关心的微笑,问道:“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昨晚你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她笑得太好看了,关心也不似作伪。
许妄的暴怒一下子就被她的微笑冲散了大半。
又听见苏幼夏指着矮几上的医药箱对他说:“昨天晚上你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疯狂砸门,把好几扇门都砸坏了,你自己的拳头也砸得鲜血淋漓的。”
“好不容易给你打了镇定剂,医生不敢碰你,怕你又惊醒过来。如果你想包扎伤口的话,医药箱就在这里。”
许妄沿着她下巴扬起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四周的几扇门都有他捶过的痕迹。
“……”难道他昨晚真的中邪了?才那么疯狂?
许妄当然不知道他昨夜的举动根本就影响不到薄京宴分毫,他的砸门对薄京宴而言不过是助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