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禾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明明就是他吓人,不然她怎么会叫出来。
玉净尘失笑,收回手,变戏法似的从怀里磨出一颗糖,递给陈风禾,“喏,就当赔罪了。”
陈风禾接过糖吃了。
因着一直捂在玉净尘的怀里,都开始化了,有些粘牙,但甜丝丝的,她很喜欢。
这夜不知为何漫长无比,陈风禾窝在墙角,不住打瞌睡,火堆上还煮着参汤。
“玉净尘?”
玉净尘双眸紧闭,不作声。
“你没事吧?”
“哎。”玉净尘半睡半醒间答道,“没死呢。”
陈风禾这才心头大石落地,外头的天一点点亮了,风雪也渐渐停歇,火光越来越暖,照着他们。
“玉净尘?”陈风禾又问。
“活着。”玉净尘的声音像个风箱,仿佛从肺里发出来似的。
这下陈风禾终于撑不住了,脑袋直朝墙上磕。
翌日再睁眼时,陈风禾发现自己和陈怀瑾躺在一处,身上还盖着披风,玉净尘就坐在他们身边,脸上已有了血色。
“醒了。”
“嗯。”陈风禾却不想起来,往披风里又缩了缩,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昨夜辛苦你了,再歇会儿罢,我去医馆,顺便给你们带点儿晨食。”
说着,他就要起身朝外面去,陈风禾一下子睡意全无:“别,还是我去吧,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