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比较大的渔业码头,会有专门的渔业市场和拍卖场地。就像黑鲔鱼一样,每天定时举行拍卖。
但像他们这种小地方,通常直接就在码头上竞标。
船员们也不是到港后就没事情了,他们要把船舱中的帝王蟹搬出来装箱、秤重。
这时老乔治就会跟几个配合习惯的渔业公司打嘴仗、谈价格。
通常看个前几篓的帝王蟹,他们就能大概估出个质量和价格。然后采用整船收购的方式,剩下一间竞标得手的渔业公司留在码头,等待最后的秤重结果。
只要结果一出来,渔业公司就会立刻开出支票,交到船东或船长手上。
然后在一切作业结束,将捕蟹船开到休整的泊位,就是船员们结算薪水的时候。
大部分船员都是拿上船前就谈好的固定薪资,少部分老鸟能够按照收获比例再得到一些抽成。
假如船长、船东不是同一人,船长也是拿保底或抽成的。
这当然是为了调动这些老手的积极性。毕竟大多数时候,一艘船的收获好坏,是看这些老手的表现。
亨利作为最菜的新人,他当然是最后一个领支票的。看前面的人每个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就知道老乔治不是什么吝惜的老板。
就是那个年轻变种人,也用手指弹着支票,高喊着要请大家去酒吧喝一杯。
当亨利拿到支票的时候,他看着上头的数字吓了一跳。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写错数字了?”
老乔治当然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说:“小子,这是你应得的。绳子的断口我看过了,是老化的影响。我应该在事前检查装备的时候,就发觉这个问题。
“所以说,你不光帮我收拾了个烂摊子,也帮那小子保住一条手臂。多给你的那点钱,可比我搞砸了之后,保险公司向我求偿的金额还要少。所以安心收下吧。”
“什么!我有机会拿保险金?”那年轻变种人激动地说道。
随即被旁边一个老鸟打了个大逼兜,问他:“你是想拿保险金,还是要那条手臂?”
知道得拿什么换,年轻变种人单手抱着自己的伤臂,讷讷地说:“手好了。手挺好的。”
亨利也就心安理得地摇着手中的支票,说道:“谢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