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打落在黑下去的电子屏幕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虽然不清楚温南初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但想来应该和前些日子的谣言脱不了干系。
沈彻拨通一个电话,另一头很快接起。
“还没找出来吗?”他的声音蒙在雨里,带着凛冽的寒意。
对面的人支支吾吾:“小沈总,这……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实在是那边马甲太隐蔽了。”
沈彻往后一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木质椅背,清浅色的瞳孔仿佛被昏暗的阴云染色:“每年几百万的工资奖金扔进海里都能听个响,你们倒是安静得很。”
那人简直要冷汗直流,小沈总才插手集团事务几个月,董事长放了好几个单子给他练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手段雷厉风行,比起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小沈总,实在是对面都是线下交易,没监控没录音的,确实不好找出背后人。”这背后操纵者心思缜密得不得了,每次都是通过中间人去买水军,而且就连中间人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这让他们怎么查。
电话另一头的人硬着头皮说:“而且最近好像不止我们在查,打草惊蛇后,背后人动作都没了。”
没了?那今天中午闹事的那个人凭空冒出来的?
沈彻眉头压低,他一向只关注事情的结果,冷声给下最后通告:“要么赶紧查,要么换个人来坐你的位置。”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雨越下越大,两只黑天鹅靠近湖岸边,伸着脖子将脑袋藏在翅膀下,一动不动。
沈彻的外衣已经被浸湿,颜色晕深,雨滴落在他的长睫上,随着眨眼的动作顺着脸颊滑下。
他抬起手指一抹,回过神来时发现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湖中心的平桥上,也只有零星几把撑开的伞,匆匆而过。
……
温南初没了准备模拟练习的心思,她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眼睛放空望着暗色的床帘。
澄清这事其实说难也不难,只是她一向讨厌麻烦。
突破口就在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