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过去,春寒料峭不再,枝头郁郁葱葱,清脆的鸟鸣声也多了起来。
温南初脱下厚厚的外衣,像是卸去了一层厚重的盔甲。
那日和沈彻说明之后,她心中的担忧减轻许多,而沈彻似乎渐渐忙碌起来,不再整日围绕着她。
温南初乐得轻松,学习的劲头都充足不少。
这天,她和研究生的学长学姐去城郊的心理疗养院回访。
回访的步骤和之前差不多,温南初只负责简单记录一下,主要工作都是学长学姐在做。
院子里的几株梨花开了,清香四溢,雪白的花瓣被风一吹,洋洋洒洒落下来,将嫩绿的草地盖了个严实。
温南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一排排米白色的房屋,最左边的几个房间,窗户紧闭,似乎将这生机勃勃的春天完全隔绝在外。
她记得,沈彻的母亲就住在其中之一的房间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走廊上了,墙壁上依然挂着不少照片图画,只是被更新了一遍。
她眼尖地看到亮堂的走廊尽头,有一个女人安静地坐在小沙发上。
女人的头发齐肩,整齐地绑在脑后,哪怕相隔甚远,也不难看出她的消瘦,淡蓝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好像只有一副骨架一般。
温南初不敢肯定她是谁,没有贸然靠近。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自觉无聊,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她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很熟悉,所以她没费多少功夫就认出来了。
黎冉?她来这里干嘛?
温南初离开的心思打消,侧身躲在两米高的书架之后。
黎冉没有发现她,她的目标是走廊尽头的那个女人。
温南初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打量着两人,此时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沈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