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可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肉汤香气扑鼻,不用看就能闻出来。

    偏偏有人要显摆。

    乔珍珍学着讨厌鬼翘兰花指,“这个,是奶奶为我炖的乳鸽汤,这个,是姥姥亲手为我炖的鸡汤,姥姥还说让我多吃点肉补补伤口。”

    没第三个人在场,虞晚翻了个白眼,怼她,“你放屁。”

    “这世上有你乔珍珍能留到现在才吃的东西?肯定是姥姥让你等着我一块儿吃。”

    被揭穿说破,乔珍珍也没半分不好意思,反而一脸笑嘻嘻:“就知道你是个蔫儿坏,还会说脏话骂人。”

    虞晚被鸡汤香味勾得肚子咕咕叫,跟乔珍珍一边逗嘴,一边默契十足地分汤分肉。

    乔珍珍拈起一筷子鸡肉,撇撇嘴,“姥姥怎么把鸡肉剁成小块了?我还想吃鸡腿呢。”

    “不会是留给两个表哥了吧?”

    虞晚没理她的啰嗦,端着保温桶盖子,拿勺子撇鸡油,砂锅炖的土鸡香是香,就是太油了。

    撇出来的鸡油,全舀进乔珍珍的保温盖里。

    乔珍珍不嫌鸡汤油,喝得香得很,斜着眼瞧了会讨厌鬼,觉得她事多,谁喝鸡汤像她这样撇油花?

    两保温桶炖汤下肚,虞晚和乔珍珍都热得出了一身汗。

    买的四个杂粮窝头没吃完,还剩两个,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馊。

    ……

    过了晚上七点半,医院变得静悄悄。

    白天看着好好的窗景,到了晚上被风吹得摇晃的树影怪吓人的。

    好在有讨厌鬼陪着,乔珍珍才没那么害怕,她摸出枕头下的一颗奶糖,“喏,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