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引玉全身都流着黑血,要是让人撞见,恐怕会以为他要死了。
她起身,用干净的帕子浸湿热水,替他擦去身上污血。
盛引玉早就痛得意识昏沉,他只感觉有双手轻轻擦拭着他的身子。
温热的巾帕游走在他每一寸肌肤,被擦过的地方一片炽热,偶尔她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身子,带起一阵阵触电般的酥麻。
他呼吸微窒,水竹烟知不知道她这是在存心撩拨?她真以为他是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吗?
他被她折磨得万分难忍,根本顾不上毒发的痛。
好不容易折磨结束,她又开始为他穿衣服。
他丹田莫名起一股火,忽地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腕:“我自己来。”
水竹烟有所怀疑的停手:“王爷确定有力气自己穿衣?”
他松开她,拉着衣服拢在自己身上:“我还没虚弱到成为废物。”
她噗嗤笑出声来:“王爷,你这等风流人物,也会害羞吗?”
她碰到他的手背,感觉烫烫的,他整个身体都像烙铁一般,没想到自诩偏爱美色的摄政王,居然纯情成这个样子。
他抬眼看向她,压下心中欲念,恢复平静:“在将军府,你不是说手臂受伤不能施针吗?为何能为我施针?”
“我骗他们的。”她说得轻松:“我手臂的伤并不影响施针,但我不愿救水塑,所以我利用伤势打了个幌子。”
他靠在床头,扬起一抹笑:“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水竹烟替他掖好被角,反身走到桌边,拿起空碗和短刀,偏头看他:“王爷,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等等。”他叫住她:“你还没告诉我,我中的是何毒,你需要多久才能解掉?”
她回过身,眼神略有闪躲:“王爷,你的毒已入骨髓,一时半会解不掉,你把宫里给的解药交给我,或许我能加快速度为你解毒。”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瓷瓶扔给她:“这便是宫中送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