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看着她脸色的变化,嘴角的笑意仍旧保持着,“你最好可以一直这样装得很好,否则,不知哪一日……”
说着,苏云初顿了顿,手指指甲轻轻略过苏亦然的脖子,带着浅浅的凉意,双眼却是笑看着她。
苏亦然看着苏云初这般,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
第二天一早,铺天盖地的传闻便传遍了京城,在致远侯两女婚嫁之前,扯出了现今的侯府嫡母当年暗害主母上位的事情。
而京城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好事者,苏府对于元氏只是关闭祠堂思过的处罚更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一般来说,这样的妇人,早该被休弃甚至离开府邸了,可元氏竟然只是得到了如此的惩罚,不免也有人怀疑了,是否苏坤与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消息不胫而走,原本只是发生在苏府府门之内的事情终究成了京城的一个谈资,对于苏亦然,京城之中的说法不一,苏亦然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听到这则消息的人,只觉得苏亦然得了一个与之大相径庭的生母,也有人耳闻了苏亦然恩怨分明的做法,对元氏无多维护,有人说其不孝,也有人夸大了其大义灭亲。
可是,这番传言,也不过是外人一时的消遣,维持不了不久。
元氏被关进了祠堂之中,跪在宋氏的牌位面前,不得进食,狼狈至极。
苏亦然不能如何,甚至,看着元那番模样,她如今害怕担心的只有慕容治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如何看她,有这样的一个如此狼狈的生母跟在自己的身后,苏亦然只会觉得会拖垮了自己。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虑,她甚至觉得,倘若没有了元氏,便不会再有悠悠众口,不为人们所记得,便不会将原始的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如何没了元氏,元氏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啊。
而那一夜之间,苏坤也放佛是老了十岁一般,他想不到,苏云初竟然会如此狠绝,狠绝到连苏府都可以将之毁之。
宋家别院那边的人自然也是听闻了这件事情,自然明白,致远侯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必定是苏云初在背后推动的。
如此,宋家对致远侯府由不满彻底转化为直接的冷漠无情。
可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京城之中的人,不会真的一直将这件事情挂在嘴边,治王府那边没有什么反应。
而孙氏,在事情发生后的两日之后,却是重新再来了一次水云间。
苏云初倒是没有阻拦云氏,先前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说辞罢了,苏欣悦的事情,她能帮则帮,不为别的,只为了苏欣悦是致远侯府较为特殊的存在。
只是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孙氏,苏云初心中却是有一个疑问一直不太明白,“孙姨娘先前告知了我那样的事情,便该知道,我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有所行动,孙姨娘是致远侯府的人,欣悦是致远侯的女儿,你如此作为,于你,于欣悦,并无益处。”
孙氏听着苏云初这番话,却是抬眼看她,“三小姐也该知道,只这侯府之中,是否是侯爷的女儿,都只有一个结果,侯爷、夫人、老夫人的眼中不会有欣悦半分,妾身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