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去看上头的字,发现一大半字不认识。
想了又想,秦守干脆把一整个药箱提了出来,跑到围墙下,小心询问着:“喂,你还在吗?”
另一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在。
秦守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看向高高的围墙,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箱。
“我丢不过去,该怎么给你啊?”秦守歪着脑袋问。
很快,那边响起了有些慌张的喊声:“你等一等。”
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又等了十多分钟,一滴鲜血从天空落下。
秦守抬头,对上了一只手心被磨烂的手。
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脑袋从围墙后探出头,无视了墙上的尖刺,送下来一条绳子。
他爬上了三米高的围墙,看向下方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几分希冀:“把药系在绳子上就行,谢谢你。”
秦守呆住。
许久后,他才如梦初醒,焦急喊道:“你疯了吗?!墙的顶上全是碎玻璃渣子,上头还有铁钉,你怎么能就这么爬上来?”
那孩子闻言,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你跟我道什么歉?!”秦守气急败坏道,“你应该跟你妈妈道歉!”
小孩愣了一下,沉默片刻,道:“我没有妈妈,我妈妈在四年前的冬天冻死了。”
秦守也愣了。
“那你有姐姐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