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所有人又是一个哆嗦。
王大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不敢抬头,更不敢捡地上的书。
“大山同志,为什么不让小黄鸭参加广交会?为什么逼王振华辞职?”
“你这是过河拆桥,你这是忘恩负义,你这是把到手的功劳拱手送给别人。”
“你们都是只看眼前利益的废物,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是鼠目寸光的废物!”
牛建军破防,点着王大山的鼻子骂街,唾沫星子喷在他的脸上。
发明羽绒服的董秋兰是头功,已经被上级奖励为商品粮户口,已经吃到肉。
如果拿到外汇订单的羽绒服是小黄鸭,牛建军身为一把手,有领导之功,肯定能喝到汤。
家里小儿子凭借这份功劳,也会像董秋兰那样,被国家安排农转非。
现在好了,只能喝开春后的第一口西北风。
他的心态彻底爆炸,以王大山为首的小王村委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过了很久,他终于骂累了,喉咙也骂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书。
“王大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王振华给我留在小黄鸭制衣厂。”
“外汇订单是他谈的,英国商人给他面子,八达岭乡的小黄鸭必须拿到外汇。”
“如果你留不住王振华,我会向组织上打报告,撤你的职。”
“王大山同志,我也劝你好自为之。”
牛建军打掉书上的泥,把书装兜里,骑着自行车离开小王村。
刘乡长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一手好牌被你打烂,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好自为之吧。”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走人,骑着自行车追随牛建军,眨眼睛,会议室里只剩下小王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