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没跟她争辩女人离了男人能不能活,而是问了句直击人心的话。

    梅花婶子想起自己往陈大壮嘴里灌屎的样子……

    沉默了。

    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造了大孽。

    几个婶子相互看了眼,都有些讪讪。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夏梦就打算带着人回去了,村里人回去还得干活,大队长可不准他们一天不上工。

    后续的事情只需要交给警察处理,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

    如此大的案件,只要事情查明,陈大根吃花生米是肯定的,至于陈大壮就要看他有没有参与这些事,参与多少了。

    槐花大队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坐上拖拉机走,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汉子们觉得能坐拖拉机,在门口站一会就能拿五毛钱,简直就是这辈子最划算买卖,只希望以后每天都能有那么好的事。

    婶子们觉得只要浇点粪,给人灌点屎就能拿几块钱,又有乐趣又轻松,以后还有这种好活他们能把全村的屎都灌完。

    “小梦,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一定记得我们啊!”

    “放心,下次还叫你们。”夏梦笑的特别无公害。

    把带人来闹事搞得像是居委会团建一样。

    夏梦站在拖拉机下面,看着夏花一步步走向屋门前的一大两小,陈贱女已经不哭了,正发呆似的看着枣树的方向。

    直到夏花站到她面前,她才有些迟缓回过神。

    “我要走了,谢谢你那天晚上愿意放我走,你以后也自由了。”夏花说。

    “自由?”陈贱女好像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她在这个院子住了大半辈子,从没离开过核桃大队,她的世界只有这座大山,不能理解什么是自由。

    “这些钱你拿着吧,都是我这些年存的。”夏花从衣服夹层里珍惜的拿出一沓钱,这是她那么多年所有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