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景凋年点头过后才意识到,聂莞不是在问她,而是自行就做出了判断。

    她抬眸看向聂莞,聂莞却是摩挲下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也是,不然你怎么会接受乾闼婆的传承呢?说不定接下来,你发挥的用处会比我还大。”

    急景凋年有种骄傲又不舒服的矛盾感。

    始终被打压,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有一处对方拍马也赶不上的长处,她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但聂莞最后一句话,根本又是明晃晃的把她当做工具在看。

    尽管她一向信奉把下属当工具好过把下属当朋友,但轮到她被别人当做工具,她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偏偏,无论心中好不好受,都不能反抗眼前这人。

    聂莞在确定这家伙是专业调香师后,则是好奇起来。

    急景凋年作为调香师的水平如何?

    于是,她一边往上走,一边指着满山的花草提问起来。

    “那棵树是什么?枣?”

    “鸡舌香。”

    “那这朵花呢?”

    “郁金。”

    “郁金香不长这样吧?”

    “不是我们现在说的郁金香,是传统诗词里那种郁金,可以染裙子的那种。”

    “这个草看着像槟榔叶子。”

    “那是艾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