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种状态不是和夜如昙很像吗?

    “走出去了,我们走出去了!”

    从楼梯转入回廊,流光不共我欢喜惊呼,指着前方大开的贝壳门直跺脚。

    那扇门是一扇极大的贝壳被剖成两半,原本的连接处被楔进了琉璃墙壁中,贝壳内侧朝着走廊内。

    此刻,这两扇两米高的贝壳一开一闭,隐隐露出回廊外景色的一角。

    无论贝壳内侧还是贝壳外侧,都是珠光一样的质感,外层一圈圈暗纹在光泽照耀下分外明显。

    最重要的是,两扇贝壳内侧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走近后,聂莞才看清楚那是《往生咒》。

    南无阿弥哆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流光不共我见聂莞盯着贝壳上的字,便凑过来问:“你看什么呢?你也忽然产生了直觉,认得这种扭扭曲曲的贝壳文了?”

    聂莞收回目光,摇摇头。

    这些像贝壳一样翕张的文字确实很难认,聂莞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何第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往生咒》。

    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而且说不定根本解释不清楚,所以她选择一言不发。

    然而心里却莫名响起一段旋律。

    往生咒的旋律。

    在梵语吟唱中,她四肢紧紧被铁链绑缚着,然后,兜头一道锋利的血刃,将她彻底劈成两半。

    剧痛、血液流失的空虚感、疲惫和干渴。

    以及“又来了”的习以为常。

    然而她不肯就这样死掉,所以黑气翻腾,黑液粘稠,两半身体各自努力,要重新生长为一块。

    花上不知道多久的功夫,重新长成一体。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道血光,又再度落得被剖成两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