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轩擦剑动作微滞,剑身映出商悦苍白的侧脸:"今夜之事..."
"是商悦思虑不周。"她突然截断话头,将染血的玉佩塞回他掌心,"不该擅动祠堂机关。"指尖相触的刹那,祠堂烛火无风自动,在青砖上投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恍若某种古老的契约。
破晓时分,商悦倚在药庐窗前看侍女熬煮金疮药。
晨雾中飘来林婉儿摔碎瓷盏的声响,混着韩嬷嬷训斥小厮的沙哑嗓音。
她摩挲着袖中半枚带血的袖箭,箭尾玫瑰膏香气与那日茶盏残留的气息悄然重合。
钟逸轩推门时带进几片沾露的竹叶,剑鞘上缠着商悦昨夜包扎的素绢。
他望着药炉升腾的白雾,忽然将鎏金匣钥匙放进她掌心:"这上面淬过九种剧毒。"
商悦指尖轻颤,钥匙纹路与玉佩完美契合。
她抬眸时正撞进他眼底星河,那里面翻涌着比昨夜剑光更炽热的东西。
窗外传来巡夜犬的低吠,假山石缝渗出的暗红液体不知何时已凝成蛇形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