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转过脸,虞晚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天,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昨晚才碰见,今晚怎么又碰见?

    刘萍快步走过去问:“同志,你就是救起我女儿,还好心送医院的人对吧?”

    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湿的,又站在观察室门外,答案显而易见。

    虞晚拖着脚步,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正视面前的好心人。

    “举手之劳,刚好路过而已。”

    沈明礼坐公交车从国防军大回家属院,经过护城河时,看到有女同志跳河,于是提前下车帮着救人。

    没想到跳河的女同志会是那个人的亲戚。

    “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位同志,我先进去看一下女儿伤况。”

    “一会儿再向你好好道谢。”

    刘萍客气说了两句感谢话,就急着进了观察室。

    观察室里还有一位见义勇为的女同志,此时正守着病床上的乔珍珍。

    “你们是伤患家属吧?来得正好,一天住院费加医疗费总共两块六毛钱,请补给我,谢谢。”

    “噢,好,马上给。”

    刘萍没见过这么耿直的人,赶紧拿出包里的钱递了过去。

    女同志接过钱抬腿就走。

    根本没有要搭理人的意思,刘萍一眼就认出她手上的那块男士表,他们邮局单位领导也有一块,是上面市领导特别颁发的。

    牛皮带手表本身不是特别贵重,重在意义非凡。

    虞晚跟穿海魂衫的短发女同志擦肩而过,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清楚地看到对方眼里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