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那个懦弱的陈寒,肯定就乖乖交钱,还得说上几句好话,可现在……
“发了如何?你想怎样?”陈寒只专心做事。
王全不理会陈寒的冷淡态度,道:“借我十两如何?”
十两?
自己现在一个月俸禄才三两银子,你一借就是我三个多月的俸禄,你怎么好意思的。
“王全,你还欠我五两银子,你的俸禄一月是五两银子,没想过还?”
王全没想到平常唯唯诺诺的陈寒会突然这样说,甚是不悦,“陈寒你什么意思,管你借十两银子那是我看得起你,你以为我缺你这几两银子?”
“不缺你在这里干嘛?”陈寒反问。
王全脸色极为难看,嗫嚅了几声,最后冷哼一声,“你最好小心点!”
然后甩袖走人。
他倒也不怕这王全,毕竟现在自己的活动范围都在织造局内,除非这小子疯了,要不然岂敢在公廨内对自己动手,他不要命了?
所以陈寒眼看着他离开,不理会,从几个袋子里依次将东西拿出来。
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毕竟有好东西也会在中途被那些东厂番子搜刮干净,但工作还是得干。
倒出来后主要是一些匪徒的账簿零零碎碎之类。
这些都无所谓,随便入库就行。
“土匪钱粮帐簿若干、山货若干……”
记录完后,陈寒开始收拾另一个袋子。
直接往桌上一倒,哗啦一下里面有几个长条铁棍滑出来,把放在桌角的茶碗给碰倒,茶水泼在了刚才的钱粮帐簿上。
“呀……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也不能损坏啊。”一向细致的陈寒,赶紧将被打湿的账簿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