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珠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魏国公夫人的心上,她呼吸急促,只觉得有一只巨大的手紧紧的捏着她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都透不过气。

    当年的事情一直是她心里隐秘的痛,这么多年来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可今日偏偏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亲手将这个过去的伤疤再次撕开,将其撕得鲜血淋漓!

    “珠儿,你……”

    眼见着魏国公夫人快要被自己气晕过去,魏明珠这才伸手握住她那颤抖着的双手,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母亲,我知道我这话有些难听,可若不难听,母亲你又怎能听得进去?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阿灼才是大姐姐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血脉,你们既然觉得愧对大姐姐,想要补偿不也应该补偿在阿灼的身上吗?

    为何要将这么愧疚与偏爱移情到魏茵茵的身上?

    她除了与大姐姐有几分相似,又同是魏家血脉外,与大姐姐可还有半分关联?”

    “珠儿你不懂……茵茵她生的真的太像你姐姐了,有时候我看着她,就总好像你姐姐还在我身边……”

    “母亲,魏茵茵即便再像,她也不是大姐姐。”

    魏明珠冷酷的打断魏国公夫人的追忆,十分无情的戳破这个事实。

    “大姐姐死了,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魏茵茵不是大姐姐,她没有大姐姐那么善良的心肠,也绝不会像大姐姐那样毫无保留的爱着阿灼。

    母亲你可曾想过,若是大姐姐泉下有知,看见一个只是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人便轻易的得到了原本属于她的补偿与偏爱,甚至还逼得她唯一的骨肉受委屈,大姐姐可会心寒?

    母亲你当真不会问心有愧吗?”

    知母莫若女,不得不说,魏明珠当真是如今这个魏国公府最了解魏国公夫人的人,她实在太明白说什么能戳中魏国公夫人的软肋。

    果不其然,若说魏国公夫人先前只有三分动摇,那么此时便已涨到了七分。

    魏明珠瞧见她神色松动,又开始以退为进。

    “很多事情非亲眼所见而不能信。

    魏茵茵那边,我可以不让人去盯着,就交由母亲自己派心腹去看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