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大哥竟在家和老婆孩子的尿,在外头人家咳嗽一声都给他吓放屁了,上回置换孩子在大沙丘干仗,让程海那老损种找到家门口来了,他倒怨上自家孩子了,你说给人气的,多亏老四了,不然那程海一家人在这还没完了呢?”
自茹见兄弟媳妇说起自己的大伯子不管不顾,也忘了分寸,想是这些年目睹了自厚在家中的太多霸道之举,气得不行了,也没在意。她喃喃地说:“咱老杨家人在外面都是老好人,一点弯弯绕没有啊,胆子还小,管说在外边挨熊!听说明文这媳妇厉害,咱家就缺这厉害的人,说理就行,多厉害都没事。”凤云肯定地说:“对,老公公不讲理也收拾老公公,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骂烂诀的。”姐几个知晓凤云是被杨自厚的粗鲁给气坏,不然为何提起话来她和许芝便怒火中烧呢,最主要的是妯娌二人说的,她们都明白,自家哥兄弟的脾气秉性,姐几个都了解,所以三人都未再多说什么。一家人断断续续直唠了许久方才渐渐睡去。
斯时, 夜——无声。窗外一轮朗月。
话下清贫多苦身,你我可似曲中人?
膝下繁荣儿共女,病前寂寥哪个亲?
杨花万点轻俗世,柳眉一心主凡尘。
空余他年多少泪,化作清明雨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