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被伏黑惠再次提醒了他和伏黑甚尔的父子关系,拓也的腰一下子软了,他的理智还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道德感,身体却诚实得可怕。
躺在同样性别的人身下被肏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之后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何况伏黑惠的长相同伏黑甚尔一脉相承的俊秀,可以说拓也完全不亏。如果惠不是伏黑甚尔的儿子的话...虽然拓也并不想和别人做这种事,但如果真遇上被逼迫,不想吃苦头的拓也大概多半也就认命了...
但没有那么多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其实如果不是金箭的话,拓也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和某个人建立起亲密的关系,更不要提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纠缠了。
拓也从来都没想过,像他这种烂人,竟然能得到别人的真心喜爱,真的不是惠搞错了什么吗?还是说他在无意中又用了金箭的力量?他怎么配啊、他自己的人生糟糕透顶的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把惠拉进这种糟糕不伦的关系里啊?!
“求你、惠...不要、不要!”拓也胡乱地摇着头,强烈的自我厌恶感让他快要崩溃了,后穴紧缩着锁住了朝里作祟的手指,自欺欺人地觉得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伏黑惠的动作。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他总是做错事,他在沉入泥沼前拼命向上托举的希望忽然翻身游向了他,要和他共沉沦,这怎么可能是好事,他惊惧交加地瞪大眼睛,拼命想要纠正错乱的一切,但是比起行动,是没用的眼泪先溢出眼眶。
拓也恨死了自己的没用,他的情绪太过激动,哽咽着几乎喘不上气,“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惠、不要这样,你、你要好好的...不可以呜、不可以...”
你要好好的...?
伏黑惠忽地被某种力量击中了,动作骤然一滞,有一瞬间他被安抚到了。他不是没有看到拓也的抗拒和痛苦,他看到了,所以越发委屈越发痛苦越发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人这么对你你就能够欣然接受呢?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是你在撒谎吗?你根本就讨厌我吗?
[叮咚]
是门铃响了。
伏黑惠的手指还插在拓也的穴里,湿软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大脑,他的理智一下子回笼,好像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他短暂的在继续和开门的选择之间拉锯了一会,缓缓抽出了手指。
拓也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柔顺的头发在刚才的挣扎下变得凌乱,眼角湿润,鼻尖和眼眶都泛着红,嘴唇也肿着,睡裙被掀到腰胯,两条腿大开露在外面...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欺负过。这种样子,简直是在刻意激起别人的噬虐心。
伏黑惠定定地看了惊魂未定的拓也一会,他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但并不感到后悔。他站直身体,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正常”的伏黑惠。
从床头抽了两张餐巾纸,裹住中指擦了两下,少年的手是很漂亮的,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只是沾着黏腻透明的水渍。他几下把罪证擦干净,丢进床边的垃圾桶,转身带上门,声音有些哑,但语气很平静,“...你换衣服,我去开门。”
拓也在屋内捂住脸,无声地发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一边擦掉眼泪,一边颤抖着坐起来,胡乱地套上伏黑甚尔的衣服穿好,被打开的后穴像是在疑惑今天的点到即止,微微地张着一个口,还残留着手指在里面的异物感,提醒着他崩坏的现实...
[叮咚叮咚叮咚]
从按门铃的方式就能看出这个人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