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江不明所以,厌恶皱眉,“外院之事颇为繁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沈长宁不急,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长剑,“许淮江,是我近日态度太好让你们忘了我是谁了吗?你们做过的事,还需要我提醒?”
明明语调平缓如常,只是许淮江心底有鬼,总觉得发慌。
他故作平静甩袖,对这样的沈长宁莫名也有忌惮,便也端起在外那副风清月朗的架子,声音格外冷冽,“沈长宁,我看你是胆子肥了。”
“今日竟敢拿剑对着我,嗯?”
“除非明日你给我跪在院外认错,否则我定上书陛下让他降罪于你!”
“降罪于我?”沈长宁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的放声大笑,“你确定,要降罪于我?”
“你我成婚三年有余,你都未曾问过我这个主母的意见便要抬那个婢女为平妻,你竟还有脸说我有罪?”
沈长宁笑弯了腰,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唯有那张小脸精致雍容,只是如今双眼尽是疯狂,倒像鬼魅般可怖。
许淮江微愣,生怕沈长宁再打他,故作矜贵端庄的模样冷嗤一声,“你为人妻,却没有尽到本分;我抬烟儿为妻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长宁,我希望你懂事一些,毕竟闹大了谁也不好看。”
许淮江轻叹一声,像从前那样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他语重心长,一副为了沈长宁好的模样劝慰,“明日,那只玉凤金钗,我希望你送给烟儿,我是为了你好,毕竟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扔下一句话,理直气壮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长宁凝望着他的背影,忽的笑着扔了手里的剑。
她拂袖坐在床榻上,唇边那抹笑意让人心底发寒。
虽不知为何,这穿越女竟然离开了她的身体,可让她憋屈了一辈子,这账当然该还。
敢染指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