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这般,凝华真人只是宽容一笑,“是小道僭越了。”
云媞倒觉有些不好意思,在李怀肃怀中挣了挣,“殿下,是我求道长给我诊脉,你不该怪罪道长……”
“你?”李怀肃一愣,低头看向怀中女孩,紧张得不行,“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和孤说?”
云媞失笑:“没什么,不过是平安脉……”
“真的没有不适?”
“没有,真的。”
云媞眼见着李怀肃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若有什么不舒服,孤请太医来便是。”
他抬头看向凝华真人,又勉强向云媞道:“就别劳烦道长了。你说是吗?”
云媞只得点头道:“……是。”
将云媞送回自己的院子安歇,李怀肃折返回来,果然在梅园中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凝华真人。
李怀肃压着怒气:“孤尚未决定,道长这是要做什么?越俎代庖吗?”
“小道岂敢?只是,太子妃这不寐之症已十分严重,多拖一日,就多损耗一日。”
李怀肃攥紧了手指。
难道,真的要牺牲痴儿?
半晌,他开口:“痛吗?”
“贫道会给太子妃一道符水,太子妃喝了,什么都不会知道。第二日就都好了。”
李怀肃声音缓慢而嘶哑,“孤是说,痴儿……她被诛杀的时候,会痛吗?”
这话一出口,李怀肃自己都觉得好笑。
都说了是诛杀,哪儿能不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