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
那倒也不是,他们也知晓大安朝已经没了的事,主要是,这不是去过的城市都收入城费吗?
谁会愿意把到手的好处拱手相让送出去呢,反正朝廷已经打下了基础,就算是继续收入城费,被压榨习惯的百姓们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倒是一位年岁较浅,跟着父兄出来的行商,还没有被金钱腐蚀心灵,颇有些高兴的说了一句:
“那此地的官员,当真是好官啊。”
老伯听到他这句话,脸上这才转阴为晴,给了他个好脸色,还送了他一根狗尾巴草简单编成的兔耳朵。
年轻行商高高兴兴接过,几人逛街时,他的情绪最开心高昂了。
最年长的行商却是一路都在想着。
“我们吃饭的时候,人人都在庆贺降低赋税的事,如今又得知了百姓不交入城费。”
“那这胡县,靠什么赚钱呢?”
年轻人只要安乐就很开心,可年长的人却很清楚,在如今这个世道,安乐是需要钱的。
胡县养着驻军,驻军要钱。
他们来的时候胡县正在修路,修路要钱。
胡县官员运转,小吏奔波,养人要钱。
听说胡县周边还安置了流民,流民不要钱吗?
所以,钱从何处来?
几人一路走过,年长行商就想了一路。
上方,柳意在饭店二楼倚着窗,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望着他们的方向:
“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