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

    在这个年代,特别是这儿的农场,牲口和粮食都是大队的公有资产,想要全带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就在苏南思索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运作完成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肖喜国,你想干啥?”

    是齐润的声音。

    他高声说,“马家来客人了,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找人家的麻烦。”

    “我找麻烦怎么了?我找的就是马家的麻烦,一个成天不干活儿,搞什么研究的老头子,还有个成天吃软饭没出息的怂蛋,

    我们八队都是劳动人民,老子就见不得手底下有这种人,今天我们农场食堂的土豆和肉不见了,我怀疑就是让马家的人给偷得!”

    苏南用买来的食材做了一个猪肉炖粉条,齐润送来的土豆做了一个干锅土豆,现在正在桌子上摆着呢。

    但马教授和马严清都清楚,这些是苏南在供销社买的,并不是偷来的。

    一听这话,马严清立马就冲出去了,“肖喜国,你想要干啥呢?”

    “干啥?”肖喜国的脸上淌着贱笑,“大队今天来我们食堂检查粮食,我的肉少了半斤,土豆也少了两斤,我都闻见你们家传出肉香了,

    肯定是你们偷了我的东西,大家伙过来闻闻,这马家门口是不是传出来一股肉香和土豆的味道。”

    “我们可没有偷东西,肉是刘延同志在供销社买的,土豆是齐润同志送来的,大家都可以给我们作证。”马严清赶紧澄清这件事情。

    肖喜国口里骂骂咧咧的,根本不听什么证据,“肯定就是你偷的,你们两父子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告诉大队支书,让你们去环境更恶劣的十八支队农场劳/改。”

    不同的支队环境是不一样的,对他们这个参与劳动改造的人的管理也不一样。

    其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第十八支队,管理是最严格的,环境也最恶劣。

    据说,在那个农场呆着的人,不出三年就会死掉,很少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马严清一听这话立马就炸开了,“肖喜国,你不要来我们家胡搅蛮缠行不行?这么多年,你欺压我们这些从大城市过来的文化人,我们谁说过什么没有,现在居然还想诬赖我们,你这人的心眼咋就那么恶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