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么热情,大约是想要讨好陆向国。
她笑了笑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自己撑伞吧。”
下了车,苏南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大约有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黄沙地里,日头那么大他的身上一片狼藉,头发也像是很久没洗了,正捉身上的虱子呢。
这地方水资源不丰富,很难得才能洗上一次澡,再加上环境恶劣,人身上会长虱子倒也是情有可原。
“你好,这位大哥,请问你知道马绍家在哪吗?”
苏南走上前去询问对方情况。
马严清听到有人问他爹的情况,而且还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同志,赶忙把放在破破烂烂的外套给穿上,站起来问苏南,“你找我爹干什么?”
“原来马教授是你父亲啊!”
“是啊。”马严清点了点头,拍干净身上的土,“你是什么人啊?”
“你好,我叫苏南,是青县妇联的特别干事,这位是我的上司闻主任,还有我们青县市委的秘书刘延同志,我们这次过来找马教授是专程请他出山,帮我们救治养猪场的猪。”
苏南郑重其事地和对方介绍自己的来意,尽量表达自己的亲和力。
马严清看了苏南一眼,又打量了闻丽和刘延,最后看了看跟在他们后面还站在吉普车面前的齐润,“你想让我爸去帮你们养猪场的猪治病?行吧,我带你们先去我家看看。”
“那就谢谢你了。”
于是苏南和闻丽、刘延、齐润四个人踏上了去马家的路,这里的地和青县的路不一样,全都是沙化了的黄土,一脚踩下去,整只脚都被黄沙淹没了。
同样是一个省,青县山清水秀,到处都是树木,而这里却到处都是黄土。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开始变得一片灰头土脸。
前往马家的路上,苏南和马严清攀谈,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马严清同志,你们过来这边多久了?还回你们的祖籍唐省吗?”
“来了得有十多年了,怕是回不去了。”
马严清说到这个停下脚步,特地回头看了苏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