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抬起头,问,“谁是齐叔叔?”
“齐叔叔,送我们到第八支队的齐叔叔啊。”陆维说。
苏南皱了皱眉头问,“齐润怎么还没走?”
这个阴魂不散的齐润,昨天被陆向国收拾了一顿,还说自己再也不回来了呢,以后见了面要好好收拾陆向国一顿,咋这么快养好了伤今天又回来了啊。
等她冲出门,赶到村口的时候,果然,齐润给肖喜国压在他从镇上开过来的吉普车引擎盖上,正疯狂挥舞着拳头呢。
“肖喜国,你是不是疯了?就算是发癫也好歹有个限度,站在你前面这人可是个县里面的干部,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打干部?”
苏南虽然不喜欢齐润,但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冲着肖喜国吼说。
肖喜国一拳头打在吉普车,把整辆车都打的开始震动起来,这个年代的军用车普遍比较结实,他那一拳头下足了力道,竟然没把引擎盖打坏。
“干部了不起啊,能比我们黄山镇还大吗?我告诉你,就连我们黄山镇的镇长,都是从我们村出去的,他也不敢惹我,
我一个人管整个黄山镇的伙食,我是整个黄山镇的主要劳动力,他们谁敢惹我。”
肖喜国骂骂咧咧的,又给了齐润一拳头,打完之后,还甩着自己的拳头示威,看所有围观的人全吓的一缩,见没有人赶上来说什么,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苏南从苏小阳的空间里翻了一瓶碘伏,还翻了一些棉签出来。
看着昨天还神气的不得了的齐润,挨了陆向国一顿打,然后又挨了肖喜国一顿打,现在狼狈的不得了,脸也肿成猪头的样子。
既觉得齐润可笑,又觉得他似乎可怜,就问,“你不是回县里面养伤了,还说再也不过来了吗?好端端的你又跑来干啥,还有,你是咋和他打起来的。”
齐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今天是听说你们要走了过来送行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停车,他突然从犄角旮旯里冲出来偷袭我,然后就给了我一拳头,
这肖喜国简直不是个人,是条疯狗吧?见人就咬,老子得罪谁了?冲着我打一顿,真是莫名其妙的。”
“你不是从军校毕业的,身上还带武器的,为啥不掏武器给他吓住了?”苏南问。
“我是有武器,但我不能真的对着人民群众用武器啊,更何况,那个肖喜国就是个耿直的脑袋,只知道动拳头打人,脑子不会想事情,跟这里养的山羊吗,其实没什么两样,人怎么能跟畜牲计较什么?”
齐润吐了一口血,挥开了苏南递给他的碘伏和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