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亮抓了抓头,呵呵地笑着,“党对我们人民群众还真好。”

    苏南确实什么都没和胡农耕说,但她在打断张光庆手脚之前,逼着张光庆写了一封举报信,要举报的对象就是张光庆的亲爹张根茂。

    潇潇洒洒三百个字,就把张家推入深渊了。

    毛巾厂是这个年代利润比较高的大厂了,张根茂本人作为一场之长,那叫一个意气风华。

    ……

    这天早上起来,张根茂听说他儿子不见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让张光庆他妈和他舅去把张光庆找回来。

    张根茂呆在家里,把腰间挂着的皮带扶正,正准备去厂里面的办公室办公,刚出了家属楼大门,突然一个照面就被革委会给叫住了。

    这年代的人,不管做没做坏事儿,看到革委会那只叫一个闻风丧胆。

    更何况张根茂这个做了不少亏心事儿的,看到胡农耕同志那张阴沉沉的脸,转身就想要跑,没想到后面冲出来脸更黑的苏南。

    苏南一把拽着张根茂,力气大的把他一个大男人拽到地上,摔了一跤。

    再一看革委会的同志昂着头,脸色阴沉沉的,张根茂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了。

    张根茂的心脏经不住几下风雨,这一下就给吓得中风了,什么都交代不出来。

    革委会的同志在张家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找到张根茂昧下的赃款。

    只有一封举报信不足以钉死他的罪名,这样工作止步不前是个难题。

    “小维,告诉妈妈,你在梦境里面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他平常拿钱都是在哪里?”苏南把陆维拉到了张根茂面前,低声问。

    陆维盯着张根茂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点头缓缓地说了一句,“他老家的土炕里藏了好多钱。”

    好家伙!

    走到他们老家,把土炕砸开,革委会的会计一算账,张根茂作为毛巾厂的厂长,足足贪了五千多块钱,还偷走了毛巾厂一千多条毛巾。

    张家的土炕里面,里面全都是没来得及卖的毛巾,还有个盒子里面装的全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