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署。
雷万然吩咐手下对安俞要严加看管,转身便向崔云舟汇报道:“情报来得准,果然有人要劫法场,大人,那这刑期,得押后到什么时候?”
崔云舟皱了皱眉,“情报从何而来?”
“是下官在鬼市的暗桩探听的。”
“三日后再行斩首,这三天不能出差错!”
崔云舟甩袖而去,这段日子城里腥风血雨,死了不少三教九流之辈,他冷眼旁观便是不想让人关进留守署大牢,有劫狱的机会。
雷万然来到大牢,只见安俞躺在地上,“你倒是嘴硬,都要死了还不肯说一句话。”
他在牢门外摆了张凳子坐下,嗑起了瓜子,打算亲自看守这厮,以免出岔子。
安俞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虽然崔云舟下令不动刑,可雷万然忍不住啊,不拷打怎么逼这人就范,可惜此人嘴硬骨头硬,一句话没说过。
“今日劫法场的人,你可认识?”
雷万然早已习惯这人默不作声,他冷笑,吐了瓜子壳,对一旁的衙卫吩咐了几句,那衙卫连忙领命,他得去买酒,让雷副使不至于干坐。
......
裴姜的酒肆近日来生意惨淡,平康坊接连发生命案,许多人都不愿来寻欢,她不以为然,这本来就是她的手下干的。
索多把今日有人劫法场的新闻跟她说,她不由得奇怪,留守署的人似乎对这行动早有准备,看来双方各有细作渗透。
她一连被两个男人算计后,此时行事异常谨慎,史那不幸死在画舫,她现在出入只好带上希罗。
这日天色已晚,酒肆外突然来了一辆马车,下来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夫人。
“欢迎,这位夫人请...”
裴姜亲自出去相迎,眼前的老夫人穿着华贵,一看便是身份不凡之人。
“裴娘子,老身是辉月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