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吃得狼吞虎咽的宋斐,她有点儿错乱。
难道他就喜欢这种口味的?
不对,他自己会烧,知道怎么烧好吃,若真喜欢这种口味儿的,平时怎的也不见他做?
想到这里,苏梓桑突然就回想起昨日在江边,打开礼盒之前,她心里想的也是:就算再不好看,也要装出喜欢的样子。
或许他亦然。
事不同,情同。
见苏梓桑愣着不动筷,宋斐微微偏过头,问她:“怎么不吃呀?没有胃口吗?小心我一点儿都不给你留哦~”
苏梓桑笑笑,“反正你手艺比我好,敢全都吃完了就罚你再做一顿。”
宋斐也跟着笑,“求之不得。”
“光吃饭没有酒怎么行?”苏梓桑边说边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两瓶啤酒。
看到她手中的两罐啤酒,宋斐不禁心头一跳。
再结合她今日的异样,又是早起又是做饭,最不同寻常的是,她甚至换回了来时的那身衣裳。
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测,但面上仍不显露,只蹙着眉说:“小孩子喝什么酒?不许喝。”
苏梓桑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就当是为我践行。”
在她们那个年代,士大夫、读书人多爱以酒践行,折柳送别。
这里没有柳枝,但她提前备下了酒。
闻言,宋斐整个人僵了僵,筷子也应声落地。
“没拿稳。”宋斐边说边弯下身子,探到桌底,哆嗦着手捡筷子。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然酸了鼻尖,红了眼眶,泪珠瞬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