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暗点她不受待见,被安排进花厅备受冷落喽?
她听出了这桃柏儿言语不善,但她也不是什么傻子,当然容不得桃柏儿在此夹棍带棒地讽刺。
当即也是带着清浅笑意,上下打量其一眼,赞道:“水墨娘子当真好身段,只可惜我为女儿身,难一见娘子往日之风采,如今娘子成了内宅妇人,竟没想还如此好客。”
桃柏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由心中气恼。
她的确是冲着这长宁郡主来的,加之听说她在此,猜出了姜家何意,这才想来会一会,更想给其难堪。
可眼前人哪里是姜卿竹从前所言之温顺无比,简直伶牙俐齿。
“这后院儿的戏台子都搭起来了,怎的郡主不同去瞧瞧?”
见这般讽刺不成,桃柏儿又换了个话题。
她懒得同桃柏儿在这儿逞嘴上功夫,索性看向桃柏儿身边的婢子,“原以为姜家也是世家门楣,再不济,做下人的也该有点分寸。既晓得你家娘子身子不便,也不搀扶着回去歇息,倒同本郡主在这儿站这么久,就不怕你家娘子身子不适?”
那婢子没想她忽然将矛头指向自己,立刻就跪了下来。
原以为这差点儿成为姜少夫人的两位还得再掰扯一会儿,谁知这长宁郡主好似不耐烦了。
“郡主,这好歹是妾身的奴婢,要教训,也得妾身亲自来吧?”
桃柏儿这时忽然换了张脸孔,面上的笑容没了,眼中之色哀哀戚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见此情形,便顿时明白,桃柏儿这是同她唱这出来的。
本以为不过就是女人之间的口舌之争,桃柏儿来此也就只不过宣誓宣誓主权。
可这一番变脸,那大约后头还有戏要唱呢。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听见那小石径后头传来脚步声。
人未到,声先至。
只听姜卿竹厉声喝道:“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