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从前,她还看不明白这一层含义,只傻乎乎以为姜卿竹在真真切切地关心自己呢。

    如今再一听,只觉得眼前男人可恶至极,比那城门外阴沟里的臭老鼠还叫人恶心。

    或许也不是从前的自己真的有多傻,只是那时候因为喜欢,才蒙蔽眼睛,一心陷在其中,骗自己罢了。

    兴许是百里昭也听得作呕了,当即出声打断了姜卿竹的诉苦情思:“孤本想今夜召了姜曹来,不曾想你倒是勤快,自己跑来了,也省得孤的人再跑一趟。”

    说着,对辰雀眼神示意。

    辰雀早有准备,立刻就从怀中掏出一封婚书。

    姜卿竹见状身子一顿,不明就里地看了看辰雀,又抬头看了看百里昭,再把目光看向奚长宁。

    奚长宁也很诧异,这百里昭又哪里来婚书?敢情早就盼着毁了这桩婚事呢。

    只是见姜卿竹还瞅着自己不放,她忍不住心道,看她做什么,看这上面写的啥啊。

    面上却还是保持着自若,仰首挺胸。

    对于姜卿竹一直着奚长宁的眼神,百里昭很是不满。

    若不是还未清楚她究竟作何想法,他早便动手把姓姜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

    可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能如此。

    他只是怕,若做了让她后悔的事,兴许,她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想到此,他看向奚长宁,“你当真,想好了?”

    奚长宁听见百里昭问自己,便扭头朝他看去。

    人的醒悟实则只在一刹那,可若说醒悟,倒不如说后悔。

    她再也不会让自己后悔。

    随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