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客栈,”她道。

    “客栈?”月檀对于她这般如天马行空的言论表示怀疑。

    她点头。

    是,正是客栈。

    还是太祀城绝无仅有的客栈。

    在马车上时,她便粗略算好了,

    这些年她攒下来的钱,能做出来的客栈,绝不亚于姜家所开的醉仙楼。

    而这醉仙楼,便是姜家背后最大的产业。

    她平日里不大铺张,为的就是攒下这些金银以做他用。

    没被姜卿竹辜负前,她甚至都想好了。

    若嫁入了姜家,便用手头上的这些金银做桩大一点的生意。

    如今倒好了,没白白便宜了姜家和姜卿竹那个禽兽。

    月檀见她虽自信满满,但难免担忧,“您这在宫中待了这样久,连外头的酒肆饭馆都未曾去过,怎会晓得如何经营客栈。”

    “檀儿,”她一手抱着金银匣子,一手拍拍月檀肩膀,语重心长,“有时候做生意,并非仅靠经验之谈。”

    月檀不解。

    于是她接着解释,“我是未曾经营过客栈,但我见过的,也是寻常人并未见过。”

    月檀摇头,还是不明白。

    “这么说吧,”她举了个例子,“客栈,无非用饭、住宿,能做到最好,至多也久饭菜要比寻常客栈可口,房间要比寻常客栈华贵。”

    她说着,脸上多了一丝自信的笑:“可我想要做的,是最好最大的汤泉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