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长宁自然也不是害羞。
只是觉得,等到了望村,说不定百里昭的身份也会暴露。
到时候,她若是与百里昭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难免叫人误会。
她这也是为百里昭的名声考虑。
百里昭更衣倒是很快,不多时,便从里出来。
看着百里昭,一身流云纹的月白锦袍,就连靴子都是新换上的。
她忽然想,也许要在郡主府夜宿一晚,是百里昭早就打算好的。
不然,这皇宫离郡主府的距离,犯得着准备得如此齐全?
又不是出门赴宴,或是蹴鞠马球会,哪里用得着带这样多的换洗衣物。
想到此,她甚至觉得,就连今日要带百里昭去望村这件事,都是百里昭早已料到,或是从哪里早已得知了消息的。
这么一想,她忽然就觉得,眼前的百里昭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就哪怕先前柏山祭祖一事,有关于沂王的一切,她都觉得有那么一丝离谱。
试想一下,前世的百里昭丝毫没有察觉,所以被沂王说反就反了。
最后自己下场还惨得要命。
那怎么她如今重生,看百里昭脑袋反而好使了,像是许多事他都早已预料,早有察觉。
不正是因为对沂王早有觉察,才能知道那些事?
而于婉容,不也是因为百里昭察觉沂王有异,才故意买通还是何时安插的?
今生百里昭都能安排于婉容这枚棋子,难道前世百里昭就不会?
这又不是换了个脑子,怎会做出不一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