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六想了想该怎么对她说,便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实话,“昨日/本是如此想的,就哪怕是今日,也照样这般想,只是……”
“有话就直说,做什么吞吞吐吐,”月檀见这两人看起来有些不老实,立马就没了好脸色。
被月檀这么一喝,王六便道:“您昨日走后,晚些时候便听有人说,您那马车,是郡主规制的,这如今的郡主就只一个。所以大家便猜测,您就是长宁郡主。再说了,就算是哪位不了的官眷夫人,也不敢像您这般,得罪丞相府的人呐。”
她忽然笑了。
“所以你们既已知晓我的身份,便有了别企图?”她道。
王六连忙摆手,“不不不,郡主您别误会,草民们只是……想让您去瞧瞧,咱们村里……实在是……”
“唉……”
没等王六说完,老人便是一声重重叹息。
原来这村名叫望村,本没有这个村。
这群人,有的是从前参军将士的遗孀,有的则是从太祀流落,过不下去了,才来此。
这些人中,几乎个个都有冤屈。
上了府衙,败诉后被欺压,又被赶出了太祀。
有人是因为做生意,有遗孀则是为了讨要朝廷发放的抚恤金。
“所以,你们想让我去看看,是为了让我帮你们陈情于陛下?”她开门见山。
其实在大致猜到这些人另有所图后,她便已经隐约觉得,这些都或许和她的身份有关。
如今知道这二人认出了她的郡主身份,再对她讲述这事情,她也就不奇怪了。
王六似乎也有些心虚,“草民们,也只是想赌一把,看看郡主您能否大发善心。”
她却摇摇头,冷冷地笑了一声。
月檀一年到头都没听她怎么冷笑一回,如今见此,便知她这是真的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