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檀端着脸盆来时,见她已经给自己更了衣了,还甚是惊奇。

    笑着道:“郡主这也真是‘求贤若渴’了。”

    虽说是个比喻,但她觉得月檀说得很对。

    别人是求贤,她是求匠,但意思也差不多。

    音缈还正在练功,就见两人已经收拾妥当出来,颇有些惊讶。

    看着音缈一副惊讶的样子,月檀问:“还不去套马车,在这儿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奇怪的。”

    音缈若有所思,看着奚长宁,话却是对着月檀讲:“从没见过郡主起得这么早。”

    月檀莫名就是一笑,笑罢,回头又一副畏惧害怕的样子看向奚长宁。

    奚长宁哼了一声,“她说得没错。”

    她以前在宫里,还要给人请安的时候,自然是要起早。

    可是如今出了宫,没人管束。

    她,就是郡主府的老大。

    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怎么睡怎么睡了。

    平日里只要没有要事,她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要真有事,譬如今日,她这不就起来了。

    还是她主动起的。

    今日要先去码头接人。

    虽说与码头工人同坐一辆马车,她是不嫌弃,但于礼不合。

    再说,她郡主府也不是出不起那两辆马车的钱。